克孜

五次成为病娇的冤种师尊后

第一次,我啥也不懂,被乖乖徒弟打断腿,穿了琵琶骨,锁了小黑屋。



第二次被投奔了魔修的徒弟打断腿,穿了琵琶骨,锁了小黑屋。


第三世,我总结了惨痛经验教训,决定下山清修独自美丽。


第四次,独自美丽却也是被找了出来。


1

第五世,我累了,爱咋咋地吧。


小黑屋的门被关上前,我问乖徒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转过身走过来,捧起我的脸,在我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因为我爱你啊,师尊。」


我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今日,第六次的风和日丽,第六次的天气晴朗,第六次收徒仪式,第六次的无限轮回。

正式开始了。


「身为门派开山三千年来第一个也是唯一

一个女长老,你多少也得在人前说点什么。」


隔壁峰头的刘长老用胳膊肘捅了捅我。


第一次,我没吭声。


第二次,我笑场了。


第三次第四次鼓掌声稀稀拉拉。


第五次我尿遁了。


这一次,毁灭吧。


我清了清嗓子。


「自祖师爷开山立派以来,青门山一共出

过五个掌门,七十一个长老,他们都是忘八端、畜牲、禽兽、寄生虫,但是,我,莫成说,莫长老,不是忘八端、不是畜牲、不是禽兽、也不是寄生虫,我今天亲自收徒,开坛立说,我才是门派光明的未来!」


「我招徒弟,只有三个要求。」

「听话!」

「听话!」

「还是听话!」


我说完,一撩头发,比了个耶。


全场寂静无声。


而后,掌声雷动。


已经被收为真传弟子的病娇疯批乖徒站在那儿,似乎有些迷茫,还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没见过比自己还疯的吧?


掌门愣了一会儿,也尴尬地鼓起了掌。「掌门传音入密你没接?」



刘长老又用胳膊肘捅了捅我。


「抱歉,习惯性屏蔽了。」


「他托我问你:你特么是不是有病?」我咧嘴一笑,露出八颗牙齿。


「我在用魔法打败魔法。」


「我莫成说早已是个无血无泪的死人了。」


收徒仪式结束后,我含着眼泪在掌门办公室,哦不,书房里嗑瓜子。


「莫长老,缺钱了就直接说。」


掌门头也不抬。


「我想辞职。」


「青门山的长老只有两个结局,一个是飞升,另一个是陨落。」


我沉默着嗑瓜子。


「五百年来资质最好的弟子竟然主动拜在你的门下,换个别人做梦都会笑醒,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掌门苦苦相劝。


我痛苦地嗑瓜子。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我狂暴地嗑瓜子。


「你也算是出身修仙世家,天赋异禀,天道都眷顾你三分,你难道就没有半点为人师表的冲动吗?」


我无奈地磕·····瓜子没了。


「掌门,你懂个屁。」


我将地上的瓜子壳推成一堆,念了个决烧了。


「哪有什么金风玉露一相逢,不过只是把人扒干净打断腿丢小黑屋里的阴谋。」熊熊腾起的火焰点亮我的瞳孔。


「用你桃核大点的脑子好好想想,一个正常的,天赋异禀的,冰灵根的天才,他吃饱了撑的拜在火灵根,我的门下?」掌门沉默了。


「你还有瓜子吗?」


我默默从储物袋里抓了把石子儿给他。


3



抱怨归抱怨,又辞不了职。


课还得上,徒弟还得教。


「我没什么可教你的,」我塞了把丹药放嘴

里,「你先自习吧。」


我的乖徒沉默着盯着我看。


「我脸上有字吗?看书。」


我又塞了把丹药进嘴。



我又塞了把丹药进嘴。


猴王丹味儿的。


「师尊,您还没问过我的名字呢。」小病娇此时年方二八,无爹无娘极端缺爱的他面对青门山第一美人儿的我产生了不可逆转的俄狄浦斯情节。


他名叫訾屿,第一世的时候,我唤他阿屿


现在我只想给他两巴掌。


「入我师门,就不能以姓名相称,我这里有几个名号。」


「分别是嫌疑人A,凶手B,精神病患C和危险分子D,你看,你喜欢哪个呀?」


「·····」


「所以师尊您是····…在嫌弃我吗?」只见我这位弟子的眼神迅速暗淡了下去。前四次的阴影还在,我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一步,准备开大招镇住他丫的。



「既然如此,我去死便是了。」


他威胁我,我怎么会信呢?你说是吧?


于是他真就这么干了。


由于在教学期间出的某些事故,我现在被掌门和其他几位长老传唤问话中。


「我青门山建派三千年,从未出现过长老逼死自己徒弟的情况,我想问问,你究竟是出于何等目的,眼睁睁看着你的亲传弟子拔剑自刎?」


掌门扼腕长叹。


「这不是给他好好缝上了嘛,人又没死,怕啥。」


我往嘴里塞了一把丹药。


「还有这个玩意儿,你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吃个不停,你就不嫌噎得慌么?」


「你说这个?」我掏出小葫芦又倒出两颗,「刚炼的一炉速效救心丸,毕竟我对冰灵根过敏,跟我乖徒多待一分钟都是生命的大不敬。】


「··…··」


「都说完了是吧?没什么问题我先走了。还得给我们家乖徒换药呢,孩子没爹没妈,可

怜。」


我甩甩手,转身潇洒离开。


「莫成说,就算再怎么讨厌这个弟子,你也得好好把握住。」



掌门最后送了我一句。


是是是,我怎么会不知道这野小子进山门的唯一要求就是门派大比后要我当他师尊,要不然他就去隔壁门派了。


你们爱才,我受累。


一群忘八端的。


今天的鸡汤炖的有点糊,水少了点,盐多



了点,炖的时间长了点,汤色黑了点,肉柴了点。


嗯,普通小公鸡能炖成乌鸡的模样,也算我的本事。


就当给乖徒补一补碳吧。


其实我挺会做饭的,得看吃饭的人。我们家乖徒跟只小狗一样窝在病榻上,见我拎着食盒过来,眼睛亮了一下。


见我端出来分辨不清内容物的汤,他眼神一滞。


「唉,我是个假师尊,你是真徒弟,」我假惺惺地给他换药又添汤,「身体才是本钱,你又何苦折磨自己呢?」


訾屿抱着那碗鸡汤,只尝了一口,眼沪唰一声下来了。


「师尊,我好开心······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我做饭。」


他没再继续喝,只是捧着那个碗微笑着流泪。

「喜欢就多喝点,没事还多着呢,管饱。」


我眯着眼睛假笑,拿起调羹多喂了他两口。


房间里瞬间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在保证他抠嗓子眼都不可能把鸡汤全吐出来之后,我收拾了碗筷,又装作不经意碰撒了桌上的茶碗,泼他一身。


我顺势撩开他衣袖,只见胳膊上被划得一道道的,触目惊心。


更恶心的是,一笔一划,写的都是我的名字。


好小子,又在这儿讹我呢。


我还记得每一次被抓进小黑屋以后的「待遇」。


被弄残,被废掉所有的修为,四肢躯干镌刻上他的名字,每夜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我也曾想方设法向外界求助,但最终的结果·……


都刻骨铭心。


「不小心弄伤的吗?」


我施法拂过伤口,让那些令人烦躁的划痕彻底消失。


「以后可别这么做了。」


烦躁。


看见他的脸就烦躁。


尤其是露出那种幸福又羞涩的笑容,眼神还直勾勾看着。


鬼知道我有多少个日夜都面对着那样的表情?


「师尊,我爱你。」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师尊你看,我们是多般配的一对夫妻啊。」


我站在山顶上,把食盒摔了下去。


得开始找个能抗能打的道侣了。


作为活了五辈子的女长老,还是大名鼎一的美人儿,就算没心情养,也有合适的往手底下钻

目前比较符合条件的,有三条。


首先是掌门。


算了,还剩两条。


其次是日耀谷的大长老阳诀,本人和名字一样能抗能打,个儿倍儿高,身材倍儿好,长得倍儿帅,阳光积极还向上。


每次我都找他救我,每次他都会想方设法来救我。


每次死得最惨的就是他。


算了。


第三条,其实也不能算是鱼。


就那个,第三辈子把我剁成馅儿过的魔修头子,照夜。


脸不错,能打,而且心魔强得不行,没几年就会被心魔反噬成一团行走的污染物。


换个思路来看,这人能在几年内为我所用,说不一定还有被炼化成傀儡的价值。


到那时候身边跟一个人形自走兵器,乖徒弟就是天王老子下凡也抓不走我。


你说这个想法过于邪恶?


我上上辈子好歹也是睥睨众生的美人魔修头

子,谁见了不得道一声魔尊成说?


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们乖徒更强,进步更快,属性还克我,不然我也不会直接小黑屋报到。


我简单估算了一下乖徒弟的修炼进度,如果没什么太大问题,他估计十年内就能把我关进小黑屋。



我蹲在悬崖边上嚼了会儿草,复盘了一下要多黑暗有多黑暗的前几辈子,决定还得先下手为强。


总之先去魔修那进个货吧。


魔城算是我的快乐老家,里面的人又菜又好玩。


在我愉悦的第四辈子,里面长得好看点的性格没重大问题的都被我泡了一个遍,里面谁有什么好东西我记得一清二楚。


今天的目标除外,他没等我开始泡就被反噬了。


去魔城的季节是丰收的季节,勤劳的莫长老辛苦劳作了大半天,看着被打败的魔修们小山一样高高堆起,她擦掉了额头上汗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是时候检查战利品了。



「这什么啊,哪个神经病往储物袋里装水啊?」



我坐在高高的魔修堆上面,手边一堆储物戒指储物袋,扒了半天,想要的法宝丹药道具也没几个。


灵石倒是不少,还有好大好沉的一块金砖头,都不知道这群魔修从哪儿搞到的。


留着压被子用吧。


最后一个储物袋有点大,里面杂货特多,里面有个东西,手感微妙


总算!



终于找到了我从第三辈子开始就念叨的心魔宝鉴,顾名思义,是面镜子。


这可算是这个世界里最bug的道具了。


没有心魔的人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心魔。


我给你们举个例子。


「魔镜啊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镜子里倒映出我的脸。


嗯,黑化美少女。


「有病就去看病,别搁这儿发癫,谢谢。」


嗯,比我会骂人。


至于有心魔的人,如果操作得当,可以用这面镜子封印自己的心魔。


也有可能封印的是自己本人,不过无所谓啦。

估计还差一炷香的时间。


我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想我打定主意来魔城之后,当夜就给现在的魔修头子照夜写了一封言简意赅情真意切的挑战书。


大概意思是今天下午,我在你家门口和你决一死战,谁怂谁是小趴菜。


活了这么多次,我的直觉已经精准预测到究竟是什么方位什么时间会有什么人朝我发动攻击。


我起身祭出飞剑踩上去,一个高难度托马斯回旋躲过晴空万里劈下来的平平无奇的一道雷。


紧接着是两道三道四道五六七,紫电仿佛蛇一般追着我的剑影乱咬。


「只有这点本事的话,还是从魔尊之位下来吧



我抬手掐决,变出只火凤凰来,一路烧了过去。


「换我来也行。」


我可会激将了。


果然,他祭出法宝,径直朝我奔赴而来。没人想看打架所以我三倍速快进了,总之先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我先这样然后再那样,他先这样然后再那样。


总之等到一轮明月挂在了半空,我们也没分个胜负出来。


「先暂停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照夜瞪了我一眼,真就把法宝收了。


真听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我跟这位大哥有仇,这个我是知道的。


其实也就是一点小恩怨。


其实就是原主当年除恶扬善,偷袭了人家,偷袭完就跑,逮都逮不住罢了。


多大点事啊。


「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砍了我这么多下,早就报了当年的仇对不对?不如我们再打最后一把,你赢了,我人头你拿走,我赢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这人算是魔修里面难能可贵的清冷挂美青年,为人至少比我正派一些,但不多,说停就停,从不偷袭。



如果不是立场不同,我真的挺想和他交个朋友。


「嫁给我。」


我腆着脸把那块大金砖头掏了出来。俗话说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我敢把脑袋赌上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睁眼闭眼之后又是一只好汉,而是因为我这个人实在是没有输的道理。


任你神通广大诡计多端,在绝对的经验主义面前一切的能耐不过只是教条式的玩法


那个谁是例外哈,他心太脏了,老搞偷袭。

啰嗦了这么多,我只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这场赌上我后半辈子的战斗。


是我赢了。


虽然赢得并不是很光彩,毕竟我通过不懈的努力。


拖时间拖到照夜低血糖发作两眼一黑从云头上掉了下去。



我趁机冲过去一拳打在他下巴上。


「服了没?」


跨境界揍人还是有点极限了,我一张嘴,血哇哇的往下。


「你根本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好吗?」埃嘿。

好像确实是这样。


在我掏出大金疙瘩求婚之后,还没等人回答,我就直接抄家伙动手了。


现在想想,这算是浅浅通知一下,大概吧。


「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没这个必要。」


「我让你抬杠了吗?」


我也不想抬高八度吼人家的,都是最近带叛逆弟子带上了火,我道歉。


道完歉,一抬头。


刚抓获的新鲜美青年,跑了。


我肃清整个魔界的心都有了。


4


「今天这堂课讲如何御剑飞行,其实御剑什么的,主要跟人没关系,剑好就稳当,剑不好就下辈子再找把好剑,要点我已经说完了,接下来上自习。」


每三天还要上一次宗门大课,就烦。更烦的是我们乖徒每次都来,每次都坐在那种我能一眼看见的位置。


「成长老,能否讲一下新人如何选择一把合适的飞剑呢?」


有人高高举起了手。


「首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姓莫?」我话音刚落,掌门带着一群长老从我头顶上御剑飙过去了。



「超速了超速了,同学们不要学哈。」


「莫长老,你又没接掌门传音入密?」我接收到了来自头顶上方刘长老的通话。


「我都说了屏蔽了。」



「哎呀你快来吧那个魔修头子打过来了,点名要见你人,我说你是不会又捅什么篓子了?」

「!!!等我我化个妆先!」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我火速挂了传音入密。


我算了一卦,今天宜嫁娶,宜乔迁,不宜开坛授课,不宜带孩子。


大好的良辰吉日啊。


也太适合找个人成亲了。


他们都说火修红衣服多,其实那是谬误。你见过哪个木灵根戴绿帽子的?


修仙界最长情的时尚就是黑白灰,顶上天了整个不饱和的青绿色或杏粉色,穿衣饱和度高的都是魔修。


但是今天,我穿上了一直被我丢储物戒最深处的大红衣服。


下摆和袖子长得我怀疑人生。


「师父。」


正准备出门呢,门口被人堵上了。


我们乖徒一脸纯真地看着我。


「师父这是要去做什么?」


「结婚。」


訾屿的眼睛深邃得仿佛要把我吞进去。我微笑着把他扒拉到一边,然后走人。


虽然知道大概会发生什么,但真正到了现场还是被惊到了。


来的确实是愿赌服输的照夜本人,加十分。


但是他没穿嫁衣过来,扣二十分。


但是!他!戴了个盖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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